刺槐Hiyori

丑男不许靠近我推

【风情】无药可医

*二人下凡处理祈愿,风信为保护慕情挡下了本该戴在慕情手腕上的咒枷,慕情搀扶他回到上天庭。只是,风信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。


*be 双死预警


*时间线铜炉山大战后,私设二人已心意相通



《无药可医》


“嘶!你轻点!”


南阳殿内爆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喊叫,是南阳将军本人没错了。


“你还知道疼?”眼前人难得的掀起眼皮瞥他一眼,“都说了我不需要你替我挡咒枷,你倒好,上赶着往前冲,怎么不疼死你?”


说罢,又是在疤痕上重重一按。


“慕情你良心被狗吃了…!我可是替你挡了这道咒枷,不然现在躺在床上疼的哭爹喊娘地是你!”南阳将军即使疼的龇牙咧嘴也要得空呛慕情几句,无他,这小子实在是太气人了!


慕情的目光落在那咒枷上。虽说那妖物已被他们打的魂飞魄散,咒枷也自动脱落了,可钻心的疼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消除的。


换慕情的话说,风信就是该!


二人表明心意时互相承诺过,尽可能保护自己不受伤,那道咒枷以慕情的法力本可以躲过,偏偏风信不放心,这才有了如今场面。


慕情觉得自己后槽牙都要咬碎了,翻了个干净利索的白眼,头也不回的出了南阳殿。



“我说,一个凶而已,灵文殿至于把我们俩都叫下来吗?”风信不满的抱怨着。


相反,慕情倒是从容不少,淡淡开口:“次妖出没在东南和西南边界,诡计多端,阴险狡诈,灵文殿觉得还是你我二人一起更稳妥。”风信没说话,同意了慕情的说法


慕情:“到了。”


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山洞,还未进去,腥臭味就扑面而来,石壁上斑斑点点的全是血迹,骨头残骸就随意搭在地上,二人皆看的一阵恶寒。


二人快步走了进去,风信生了掌心火,观察着洞中的角落。山洞并不大,一眼就可以望穿的那种,只是有一口井颇为古怪。说是井,实则里面都是血水,黑红的,散发着恶臭。


慕情不动声色地退后半步,风信盯着那口井看了许久,做了一个绝对史无前例的决定——


“我们跳井吧?”


慕情嘴角抽了抽,心想这个傻*要是敢逼自己跳进去自己一头撞死在石壁上。但不得不说,可是当前局面最好的解决方式了,这洞就这么点大,想要知道点什么,还真得去井底看看。


慕情捏了一个诀,火花立刻从他手上爆开,飞进井里。之间火光越来越暗,到最后无影无踪。二人了然,这井怕是深不见底。风信猛的憋了几口气,一头栽进井里。慕情看着风信溅起的水花,握紧了拳头,看我回仙京了怎么收拾你!


他简单在周身设了个屏障,也跳下了井。


水里漆黑一片,慕情用灵力发光,却好像受到法力场限制,微弱的光,堪堪照到身前一点。慕情只觉古怪,这就是自己的法力场,何来限制一说?


没一会慕情摸到了出口,刚爬出去,便看到了盘曲峋嶙的山洞,石壁上隐隐有着交战的痕迹,刀锋累累。再往下,是湍急的小溪,如果溪水非血水的话,倒还是一番奇丽景色。


“你来了。”风信在一旁喘着气“我操,憋死我了,早知道这么远,我还不如生个屏障!”


慕情冷笑:“自己做事不考虑后果,怪谁。”


风信难得没有呛他,绝对不是累的说不出话了。


二人稍作休息,便开始观察山洞的地形。血水几乎淌的满地都是,石壁上,青苔、藤蔓、树荆棘随处可见。最顶端一个小洞,照射进几束稀薄的阳光。他们是绝对不想再投一次井了,如果之后想出去,便只能从那个小洞出。


风信顺着他的目光也看过去,一束阳光照在他脸上,他嫌刺眼立马躲开了。倘若放在从前,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幕,慕情手捂着胸膛的位置,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。


二人在山洞里翻翻找找,没发现什么东西,这妖可能是逃了。慕情给灵文殿发了个通灵,说等下次围剿。便想着先回到仙京再说。


这里总给他一种很不安的情绪,多呆一刻,这种感觉就越强烈。


他跨过一道道血坑,想去到爱人的身边——只有那里能让他心安,让他慌乱的心可以稍稍平复,因为有风信的存在,他才放心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别人。


慕情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绊了一下,低头一看,是一张泡到发胀的脸,毫无血色,咧着嘴对慕情笑。


咔嗒。慕情心里那根紧绷的弦断开,果然,还是来了。


整个山洞骤然变得漆黑无比,风信抬头看了看,方才的小洞被堵死了,要想出去,只能除了这妖物。


血池里的东西缓缓站起来,血顺着他的身体滴到石板上,触目惊心。慕情抽出斩马刀,嫌恶的拧了拧眉。一个上前与那妖物撕打起来。


刀剑碰撞的声音回响在耳边,听的人脊背发麻。风信在不远处拉着弓,每每局势对慕情不利时,他就放出几剑,扭转局面。


轰隆隆——


山体突然开始坍塌,石块如潮水般涌来,砸在慕情和风信身上,二人不仅得躲避石块,还要留意那妖的位置。眼见二人体力逐渐不支,妖物阴笑着转身离开。


下一秒,慕情劈开所有石块,硬生生砍出一条路,举着刀挥向妖物。那妖不避,慢吞吞施了个法,一道咒枷应声而降,直直朝着慕情冲去。


风信瞬间感觉所有血液全部涌上大脑,什么也顾不上就冲上前去,再然后,没有一丝犹豫地,抓住了那道咒枷。


该死的灵文殿。风信被戴上咒枷的前几秒都是这么想的,饶是慕情也没想到,灵文殿评级的一个凶,居然有法力唤出咒枷。只是风信这个家伙—!到底有没有脑子啊,他到底是多看不起自己,才会觉得自己连这种咒枷都躲不过去!


慕情看着脸色惨白的风信,嘴巴颤了颤,缓缓开口:“风信,你是不是有病。”


得,风信本来还指望他嘴里能吐出好话,现在看来是想都不用想!冷静下来,风信也确实觉得自己有病,慕情是谁?玄真将军啊,他可能躲不过一道这种等级的咒枷吗?


风信懊悔不已,手腕上传来的阵痛时时刻刻在提醒他自己是个傻逼。那妖物想趁乱跑走,被慕情一刀削下脑袋,鲜血四溅。风信擦了擦脸上的血,偷偷瞟了慕情一眼,后者狠狠瞪了回去,风信赶紧收回视线怕慕情迁怒到自己身上也一刀削了自己脑袋。


慕情走到石壁旁,不知在想什么,风信酝酿了好久,刚准备开口,慕情就在他的面前,一拳,打在了困住他们的这边石壁上。瞬间,石壁崩塌成碎渣渣,周边的石墙也尽数裂开,然后坍塌。


这个举动激起了阵阵狂风,沙子尘土糊了风信一脸,逼得他不得不闭眼。再度睁眼,慕情已经走了很远,把他甩在后面,遥遥领先。


完了,这下是真生气了。风信一路小跑追了上去,慕情什么也没说,带着他回到仙京。



前来南阳殿的医官听着风信碎碎念,尴尬地无地自容,边想着看完病早点离开。说来也奇怪,自从那日南阳将军和玄真将军吵架后,南阳将军的伤好像愈发严重了。


“你说,是不是因为我受伤,慕情心疼我了,才生气的啊?”风信自问自答“那他还是爱我的,明天去给他服个软吧,真不知道他这个脾气是谁给他惯的!哦好像是我…”


风信说的没完没了,那医官行了个礼,便退下了,前脚刚踏出门,想了想,又回来说了句:“南阳将军,得空的话,多出去走走吧,权当散心了。”说完就走了,这番无厘头的话,听的风信稀里糊涂的。


他翻身下了床,悄悄溜到玄真殿,开门的一瞬间,二人四目相对。风信尴尬地抠手,开口道:“好巧,玄真将军,你也出来赏月啊。”


“不巧。”慕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冰冰“我听到动静,故前来,不曾想就遇到南阳将军了。”


风信没等他说下一句,拉着慕情就进了内殿。不给慕情再说话的机会,飞快的开口道:“我想到了大战那一天。”


慕情一愣,没想到风信会这么说。


风信继续说:“那天,也是和今天一样,突然出现的咒枷让我乱了阵脚,我不是没见过被咒枷逼到灵力溃散,最后失血过多而亡的人,你当时忍的,很痛苦吧。”风信朝他扬起一抹难看的笑:“真的好痛啊,慕情。我不想你再受第二遍那样的痛苦了。”


“所以只要有一丝这样的可能性,我都会扼杀掉,哪怕是牺牲自己。”


风信一双眼睛炯炯有神,就这么看着慕情,眼里闪出难掩的光亮。他语气真切,诉说着自己的恳求。“所以慕情,不要生我的气好吗,我不想让你受伤。”


慕情颤抖着,抱住了他。窗外微风吹过,树叶碰撞发出沙沙的声响,窗内,眼前人字字句句吐露自己的心意,爱意是那么赤裸 那么深切。



那天过后,二人和好如初。只是,周围人看风信的眼神,越发怪异。终于,谢怜来找了风信。


“风信啊,我听裴将军他们说,你最近状态不太好,怎么了?”谢怜点上一炷香,与风信交谈着。


“殿下,你别听老裴他们乱说,我能有什么事啊?还有,把这炷香灭了吧,我闻着不大习惯…”


风信撒谎了,他没有闻不惯香的味道,下意识看了看身侧的慕情。上一次裴茗他们点了几柱香,他好几天没找到慕情,现在好不容易又能见到了,他只想陪在慕情身边。


谢怜脸色也不太好看,别有深意地看着风信,叹了口气,说道:“你现在的状态我们也都有目共睹,我们清楚那件事你忘不掉,也没法忘,换成我我也会像你一样。”他稍稍停顿,继续说“香我们不会停,大家都希望你赶快走出来,如果他在,肯定也希望你这么做…”


谢怜话没说完,风信连着香炉,一掌拍到墙角,金铜的器具碎了一地,慕情皱了皱眉,刚想开口给谢怜道歉,被风信抓住了手。慕情想挣开,却被风信牢牢拽住。想着风信手上有伤,本来想去打扫下角落里的碎片,无奈之下只好作罢。


谢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,慕情也有点累,干脆直接躺在风信怀里睡了过去。一觉醒来,自己已经躺在了榻上,风信就坐在床头,两人相顾无言,只是更加握紧了对方的手。


慕情偏头,才发现裴茗来了,脸色比以往苍白了不少,整个人显得格外憔悴。那人歇斯底里喊叫着:“风信你就是个废物,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?”


他揪着风信的领子,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。风信什么都没说,任由他吼、任由他打。


“你放过慕情吧…你也放过你自己吧…”裴茗几乎是带着我哭腔说的,慕情大惊,从前可没见过明光这般失态。


风信眼神时不时往慕情这边看,随即破口大骂赶走了裴茗,继续抱着慕情休憩。“老裴怎么了?”慕情疑惑,他觉得,所有人都变得很奇怪。


“没事。”风信亲了亲他的额头“慕情,我好累,我们下凡逛逛吧。”


慕情秉持着伤员至上的原则,陪着他下了界。


一路上,风信没有在别处多做停留,直奔太苍山去。难怪会来这里,慕情想着。三个月前,二人在此处系了同心结,向山灵起誓,永生永世,只求一人伴身侧便足矣。


漫山遍野的红枫,一阵风拂过,吹乱了慕情的发丝,风信耐心的为他别好头发,在嘴唇上轻轻烙下一吻,唇齿相依。


二人默契般的都没有开口说话,就这么倚靠在枫树下,互相温存,直到天明。


第二日,谢怜裴茗一行人匆匆赶来,看到的,只有风信自爆灵力后,枯竭的尸体。



除祟那日,风信抱着人踉踉跄跄冲进神武大殿,怀里的,是没有一丝生命气息的慕情,安静地躺在风信怀里,脖子上有着一道醒目的咒枷疤痕。就这么,永远的沉睡过去。


后来听谢怜说,他们去忘川寻了他们二人的记忆。咒枷确实是冲着慕情来的,风信下意识地拉了一下慕情,导致原本该在手腕上的咒枷,烙印在了慕情脖颈处。


那妖杀疯了,倾注全部法力收紧咒枷,风信嘶吼着,将那妖射了个灰飞烟灭,咒枷褪去,滑落在地。但还是晚了,慕情身体里最后一滴血,流干了。


每次说到这件事,谢怜神色都有些恍惚。对旁人来说,是失去了两位神官,但对他来说,是失去了这个世界上,他仅有的两位挚友。不,或许不能用挚友来形容他们,不知从何时起,他们三个早就成了彼此比亲人还重要的存在。


风信浑浑噩噩过了好几天,被谢怜等人强行灌了药,才从鬼门关被拉回来。谢怜下令厚葬玄真将军,葬礼当日,整个上天庭安静如斯。风信对着慕情的墓,手里紧紧攥着从慕情脖子上脱落下来咒枷。裴茗知道他在想什么,他在想,如果那天,他没有拉慕情那一下,而是自己拦下那咒枷,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。


但不会有人知道了,没有人敢随意下定论,因为世界上没有第二个慕情了。



恍惚间,风信又看到了慕情。


那人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模样,就站在不远处。



一人伴身侧,我做到了,慕情

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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